很多学校都会出现这样的情景:当某些有威望的班主任在学校时,他所带的“优秀班级”学生表现很乖,很优秀。可是一旦这些班主任因事请假离开学校后,他的班级就会“翻天”。他的班级学生不但会躁动不安,甚至会多有闯祸之人,不复往日“优秀”的面孔。所以,好多学校里的班主任基本上不能有“个人私事”,他们要早于学生到校,晚于学生离校,一天从早到晚紧盯着自己的班级。很多“优秀”的班级就是这样“监控”出来的。
靠“监控”与“圈养”管理学生,已经成为目前绝大多数中国中小学校管理、教育学生的最主要手段了。而这样的做得后果就是,只是造就了学生表面的驯服,实际上他们背地里是极其“不服”的。“优秀班级”表面上的“优秀”与暗地里的问题成堆,并且随时都能瞅机会爆发就证明了这一点。这样的教育是“让学生适应学校”的教育,实际上最终学生却扭曲了自己的天性,变得表里不一,因为接受教育而极度厌烦教育,并失去应享受到的人生幸福,成为教育的牺牲品。
也许我们对上述现象都已经司空见惯了,认为教育就应该如此吧,这更是教育的悲哀。如果教育一直“让学生适应学校”的话,教育最终都会成为社会进步发展的绊脚石,而且现在的教育也正在证明着这一点。不要光盯着我们那些所谓的极少数的“成功学生”来说事,你再想想那大量被教育层层淘汰的大多数“失败学生”,就会明白我的论点并不偏激。
所以,教育要想真正发挥传承文明、推动社会进步的作用,就应该勇敢地“让学校适应学生”。誉满全球的英国教育家尼尔就是秉承这一理念,创办了现代教育史上的典范之作——夏山学校的。在这所学校里,“上课完全自由。孩子们可以上课,也可以不上课,只要他们喜欢,他们可以一年到头不上课……”这听来匪夷所思的情景却是夏山学校的真实写照。
当然,这也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、哗众取宠,夏山学校创始人尼尔用了六十年的时间,努力做到“让学校适应学生”,证明了“自由发展”的教育是行得通并值得做的。“自由发展”的教育主张“不干预孩子成长和不给孩子压力”,这样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因为是在自由中长大的,因此能尽量发展本性中的“善”,在心里、情感方面都不受外来权威的管束和压制。只有这样,学生才能避免成长中的“虚假的礼貌”,活出“绝对的真诚”。这样也就能够解释本文开头列举的“班主任在与不在不一样”的原因了——不自由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孩子,是“掺了假”的孩子。
因为主张“不干涉”式管理,夏山学校提出了“让孩子做他自己”的育人目标。“让孩子做他自己”,这是多么富有人性的目标呀。由于现代教育对孩子过多的干涉,孩子的成长承担着家长的期望、老师的追求,也承受着社会的压力,唯独他本身的理想不可产生,即使产生也不能追求。这样的孩子要想长成“真人”——内外如一,而不“掺假”,是多么困难呀。所以,尼尔指出:“文明的进步表现在推翻世界上的许多虚伪和欺骗。我们应该给孩子自由,让他们超越今日的虚伪文明。”这样的追求,比起“培养XX接班人”、“培养德、智、体、美、劳全面发展的人”等口号式追求又是多么宏大与振奋人心哪。
就让我们都行动起来吧,努力去办“自由发展的教育”,让孩子自由成长为“不掺假的人”。教育的未来因此会无限光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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