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花儿会慢慢绽放
细细品读《剥开教育的责任》一书,从“请喊学生的名字”、“老师最喜欢的,是我”、“慢,适合困难生”…… 一个个真实而又说服力的故事,令我越看越有共鸣,它从不同的侧面、不同的层次阐述着教育的责任,就像剥核桃一样,将责任不断层层“剥开”。 一、请喊学生的名字 有人问一位著名的推销员:“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是什么?” 他回答:“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。” 每一个名字,背后都凝聚着一个家庭的希冀。而每一个名字,从来都是有魔力的字眼。 像我们英语老师通常都要教3-4个班级,所以刚开学的一个多月里,如果接手的是一个新班,那老师叫不出某个或某些学生的名字,那还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。而我还常常会把两个长得差不多的孩子的名字搞混,常常是目光注视着这个学生,嘴巴里却喊出另一个学生的名字来,这两个学生也是被我弄得超级尴尬,这边被我注视着的学生满怀期待地准备站起来回答问题,结果我却喊了另一个不知所措的学生,两个人都一脸的惊愕,我也觉得非常的惭愧。后来,我就强迫自己一定要区分出这两个学生,一定要喊正确学生的名字。因为换做是我自己,如果感觉到老师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,那这个老师在学生心目中就要大打折扣了。 二、老师最喜欢的,是我 书中写到一个孩子长大后的回忆: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查老师最喜欢的学生,但现在我意识到,她用自己的爱让每个学生都有和我相同的感受。或许,查老师没有思考过最喜欢哪个学生,但是我们每个人都认为,自己是查老师最喜欢的那个学生。 读着这段回忆,我的思绪也飞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,和所有的孩子一样,我也曾经渴望老师最喜欢的,是我。这是一种极其美好和值得骄傲的感受,也许在不经意间,会是这个孩子的转折点。而当自己成为老师之后,总是会对那些调皮的孩子和学习困难的孩子恨得牙痒痒,又不由得崇拜起以前教过自己的老师,他们怎么会对我们每个人都无理由的那么好,难道是圣人?总之,很是佩服以查老师为代表的这些老师们,也一直尝试着、努力着。直到不久前,一位家长打电话告诉我,她那调皮的儿子说,觉得我和以前的老师很不一样,因为以前的老师总是不分青红皂白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,但张老师不会,会跟我们讲道理,讲明利害关系,让我们自己认识到错误,老师喜欢我,我也喜欢老师。我不知道就是那么一些我毫不经意处理过的琐碎小事,居然会在学生心中有这么大的反应。 三、“慢”适合“困难生” “慢”的教育,最适合“学习困难生”。我们可以试着去“牵”着他们,顺应他们的速度,调整我们的步伐,找到彼此间最默契的节奏。“慢”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对“慢”的埋怨或放弃。 教学十余载,越来越清晰地理解了这句话。刚工作的时候,我也曾穷尽一切所能,极力去转化“学习困难生”,相信凭着自己的一腔热情可以感化,相信只要坚持不懈地去强化、巩固,就一定会有所改变。但常常是收效甚微,有时甚至适得其反。刚教孙懿这个女孩的时候,发现她居然五年级了,却连26个字母都不会写,英语学习极为困难,考试成绩总是个位数。无论我是如何“恨铁不成钢”的抱怨,还是气急败坏地发火,一切都不随着我的意愿而转变。后来,我试着对她降低要求,别人要背的课文,她只要能读出来就行;别人要重默的词组,她只要认真订正一遍就行;别人要做的习题,她只要经过我的允许,认真地抄一遍答案就行。慢慢地,我发现她的字母写得好了,考试也能考到三、四十分了。真的如书中所写的:当我们把节奏慢下来,不再强逼,不再硬拉死拽,孩子的进步反而变快了。 做真教育需要倾情投入,但是不是一味的失去自我的全力付出。只有把握住了教育的本质,我们才有可能接近真教育,也才可能担当起教育者的“真责任”,才可能在对孩子的同时也对自己负责,才可能给孩子幸福生活的同时让自己也感觉到幸福。 有些花儿会慢慢绽放,也请老师们等等这些花儿。特别欣赏这首诗,送给那些依然劳累的拉扯着“困难生”前行的同仁们: 上帝给了我一个任务, 叫我牵一只蜗牛去散步。 我不能走得太快, 蜗牛已经在尽力向前爬了。 可每次总是挪那么一点点。 我催它,我责怪它。 蜗牛用抱歉的眼光看着我, 仿佛在说:“人家已经用尽全力了!” 我拉它,我扯它, 甚至想一脚把这个慢吞吞的家伙踹得远远的。 真是奇怪,上帝为什么叫我牵一只蜗牛散步呢? …… 哦,我突然间想起来,莫非是我弄错了? 原来上帝是叫蜗牛牵我去散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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