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十年》第一次听起,是在江苏综艺频道,每周五的《超级震撼》里,一个大学生参加其中的“无情舞台”单元,演唱了这首歌。我记得那人是学化学的,戴军曾笑言他的脸像是被硫酸腐蚀过的。但唱功实在了得,他让我记住了《十年》这首歌,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动。
后来,我便认识了陈奕迅。惊讶于他的长相平平,却拥有一副极富磁性的嗓音;更惊讶于一向以搞怪著称的他,竟会唱出如此深情的歌曲。欣赏、敬佩,油然而生。他的声线里,总能让人触及到一个成熟男子的稳重与深沉,一种伟大的责任感。安全而又舒适!
忘不了那舒缓、旋律清新的钢琴前奏,像尘封已久的往事,突然间插上了轻盈的翅膀,飞出了记忆的闸门,盘旋于你的四周。于是,心灵渐渐被敲醒,你感觉那过往的曾经向你愈走愈近。
记得当时有个男同事正在苦苦追求我的一位好友,他有点钻死胡同的倾向,明知不可能的事,却一厢情愿,宁死不屈。作为旁观者的我也不曾为他的攻势感动,反倒觉得他傻得可怜。于是,便介绍《十年》给他听,记得我还对他说:怀抱既然不能逗留,何不在离开的时候,一边享受,一边泪流。那时,我很自以为是,常把自己说得像是情场高手。现在想想,其实什么也不是。冲动、幻想将自己的单纯、稚嫩暴露无遗。
喜欢里面的几句歌词:十年之前,我不认识你,你不属于我,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,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;十年之后,我们是朋友,还可以问候,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。相识时的喜悦,离别后的伤感。那个曾让你义无反顾的人,那些曾让你怦然心动的事,都揉进了十年的细细流沙里;随着时光机旋转不止,来了又去,去了又回。
《十年》,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?几个十年过后,我们都要慢慢变老了。不经意间回头一望,竟发现“十年”已是我们挥别过去、徜徉青春的见证。然后,我们便会对天自叹:如果上苍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希望能重温十年的梦里花落知多少。
芬达随感于陈奕迅演唱会后
2004/12/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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